几个抗议人士试图冲向关欣。站在其间的警卫连忙手臂交勾,形成一道紧密的人墙。人墙内,警卫又和不断冲撞的抗议人士发生了纠结、扭打似的肢体冲突。情况愈演愈烈。
“你快走吧!”忙乱中,两个警卫试图把关欣拖离现场。
关欣被警卫拖着离开大厅。一路上,她频频回头看着那些和警卫纠缠的人、握着拳头抗议的人、抱着手冷冷地笑着的人。
“不。我不是。”她大声叫嚷着,可是没有人听得见她的声音
徐大明利用两个下午会议行程之间的空当拨了一通电话给苏怡华。他鼓励苏怡华不要泄气,以后内科还有许多病例,要请他帮忙。
“今天晚上在家里准备了饭菜,”徐大明沉默了一下,“你何不过来我家里简单地用个餐,正好我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你。”
“今天晚上恐怕不行。”
“喔?”
“下午有院长杯网球赛的复赛和准决赛,我和陈宽医师双人组要和唐主任他们对决。”
“唐国泰?我懂了。”徐大明呵呵地笑了起来,“那就改天吧。记得代我好好地修理唐国泰。”
接电话的人是徐大明的太太胡睿倩。他们的女儿徐翠凤紧张兮兮地贴着妈妈的话筒,直到胡睿倩挂上电话,还拉着妈妈的胳臂问:
“怎么样?”
“苏医师有事,取消了。”
“真的?”徐翠凤高兴地又叫又跳,她的长头发波浪似地在她身后涨落,“我自由了。”
第三盘球赛在一个精采的网前截击中结束,观众报以热烈的掌声。比数是二比一,苏怡华迫不及待的愿望并没有实现。
这时苏怡华和陈宽并肩坐在场边的矮凳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唐国泰双人组在场上继续和妇产科医师对抗。苏怡华又喝了一大口矿泉水。到现在他仍然无法相信,他和陈宽竟然被唐国泰的网球双人组淘汰掉了。郁闷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丝毫无法阻挡。他才输掉一个病人,现在又输掉一场双打赛。他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让他两次都自信满满地输给相同的对象。
靠网球场的内侧是一大面墙壁,这回墙面的广告换成了一个坐在路上哭泣的非洲小男孩。那是由一个热心公益的药商所发起的募款救助非洲饥民的广告。事实上,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那面墙的广告效益有限,但许多教授及主治医师在这里打球,广告又采取轮流的方式,大部分出钱的药厂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怨言。
看着球场上黄绿色的网球一来一往,苏怡华想起山普拉斯美国网球明星,内地译作桑普拉斯。。他喜欢山普拉斯。他总是那么专注地处理他的每一个球,不管比数是输是赢,山普拉斯的脸上没有表情,任何一个球,任何一个时刻,他总是那么专注。仿佛内心不曾有过任何畏惧。苏怡华需要打网球,网球帮助他专注,让他忘却这难捱的一天。可是就在这天快结束前,他又再度被唐国泰和邱庆成打败,提醒了他所有不愉快的记忆。
“你在想什么?”陈宽忽然转过头来问他。
“其实我们差一点就会赢的,”苏怡华放下手上的矿泉水,转过头来,“你最后那几个杀球为什么处理得那么差,完全走样?”
陈宽没有说什么。一会儿,苏怡华恍然大悟。
“你是故意的?”他指着陈宽。
陈宽笑了笑。“从两年前外科输了院长杯网球赛以后,唐主任就下定决心今年一定要拿回冠军。你想,要进入外科部当住院医师那么困难,可是只要是网球校队,一律优先录取,唐主任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成绩。”陈宽稍停了一会,“现在几乎所有想申请进外科当住院医师的学生都知道勤练网球比成绩重要,你想,他为的是什么?他那么处心积虑地想赢,你现在把他打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难道输赢对你一点意义都没有吗?”苏怡华问他。
“我是外科医师,又不是网球选手,”陈宽摇摇头,“我的输赢不在网球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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